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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陆沉】 Redemption 上 前妻|破镜重圆 (第5/8页)
。 收拾完所有东西,你望着窗外浓稠的夜色,手表指针准确地指向凌晨两点。 今天他不会回来了。 你看着空荡的居室,摘下婚戒放在床头,无名指上留下了一圈白色浅痕,仿佛在提醒你荒谬的过去。 你看着空寂的房间吸了吸鼻子,抬手压住酸胀的眼眶,仰起头,眼泪被你硬生生憋了回去。 “陆沉,再见。” 打了个出租,司机帮你把行李箱放到了后座。 你坐进副驾驶。今夜不算炎热,打开车窗,凉风让你清醒了不少。 路途清净,天色不明,有灯光为依仗,尚可踏月前行。 司机师傅把车开到路口,碰见了一条施工的道路。你看着导航调整了路线,“师傅,路不平坦,我们绕道吧。” 一个小时的车程变成了一个半小时,你倚靠着车窗,那条道虽然能走,但实在是颠簸。 “搬家?” 司机打开了话匣。你笑着点头:“是,准备回家住了。” “小姑娘你结婚了吧?”司机师傅轻轻笑着,前方是红灯,他抬了抬手,无名指上有一道十分清晰的白痕,“这个我也有,开车不方便戴,收在家里了。” 你低头看着手上那道痕迹,摩挲了许久。 “您和妻子感情很好吧?” “好,我们结婚三十多年了。”司机轻轻拍着方向盘,“她身体不好,得了病,前几年总闹着要和我离婚,说什么不要耽误我。我说她故事看太多了,你说遇事就抛妻弃子的人,现实中哪能遇见这么多。” 你沉默许久,开口答道:“可能存在不少,只不过大部分人不知道,就当作没有这么多了。” 司机师傅许是无聊,同你絮絮叨叨地聊了起来:“我家那口子也这么说的。我说我们一定会挺过去的,卖了房子卖了车,工资提前预支了一部分,总算是把我家那口子的命从鬼门关拽回来了。” “她身体现在怎么样?” “她啊,”司机师傅用力握了握方向盘,揉揉鼻子,“她现在好着呢。哎,这市里种这么多飞絮的树干啥,刮得我鼻子难受。” 他揉红了鼻头,连着咳了好几声,眼圈泛着红。 你连忙关上窗,配合他留下了一小道缝通风:“是啊,飞絮总是扰人不得安生。” 司机师傅的声音哑了哑:“咳,说到哪儿了?她啊,现在身子骨好着呢。我女儿前年结婚,生了个大胖丫头,我们夫妻俩高兴坏了。钱也还得差不多了,我们俩打算啊,等我接完一个月的单,就去闺女那儿住。喏你看,这是我外孙女照片。” 他指了指后视镜上挂着的照片,笑了笑:“人啊,过了这些坎就会顺起来。” 他屈起食指抵住了口鼻,轻咳一声,声音带着哽咽:“人总会遇见这么几个坎,有的过去了就顺一辈子,过不去就算啦。” “如果这个坎很难过去,或者说对方不希望你参与呢?” 你静静地看着树影,看它们把灯光切成不规则的锯齿状。 “他总是一个人扛着,牙齿打落了也和血吞。有一次他手臂上有一道很深的伤,连着好几天都不肯露出来,就连睡觉也藏得严严实实的,无论我问他什么他都不肯说。” “我经常觉得从来没有认识过真实的他。”你苦涩地笑了笑,“他好像不需要我。” “我靠近他时才发现我们之间隔了一层玻璃,那层玻璃混了太多杂质,皆是疏离。” “有时候我觉得离他很近,又好像很远。”你倚靠在车窗旁,“我猜不透他在想什么。” “有些事情啊,人清醒的时候是问不出来的。”司机师傅颇有感触地拍了拍方向盘,“我家那口子也是,心事全都藏着掖着。有一次高烧,人烧昏了,拉着我的手不放。” “我们一把年纪了,不提年轻人的情情爱爱。她拍着我的手迷迷糊糊地说了一句,少抽点儿烟,还得陪她去化疗呢。” “她说啊,她胆子小,一个人害怕。” 你提着行李箱正准备下车,司机师傅突然叫住了你。 “人啊,要好好珍惜活着的时候,错过了就只能等下辈子了。” “可是下辈子,谁知道在哪儿呢?” 你静静看着远去的车灯,它在远处格外渺小,一阵风就能熄灭。 回到家已经是三点了。 钥匙旋开门,这是你婚前住的家。你打开窗,扫一扫灰尘,换上准备好的床单,打开电脑新建文档。 “离职申请”四个字明晃晃地写在屏幕上。 要辞职吗? 你想了想,最终还是将文稿全部打完,备份到了手机上。 邮箱里有一份另一家设计公司的邀请,虽然规模比不上万甄,但前景不错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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